封百果很快就回過神來，重新把心思放回到顧小語身上。

封辰默脫下自己的外套，遞給她。

封百果放開顧小語，隨手接過外套，小心翼翼地給她披上。

封辰默輕吐了一口氣，心裏憋著，卻無法釋放出來。

他倚在墻邊，一瞬不瞬地看著身旁的丫頭。

這一刻，他真想進去，把慕容雲飛揪起來。

他救了自己的女人，他是該感激他，但封辰默絕對不允許，自己的女人心裏永遠裝著另一個男人。

搶救進行了差不多五個小時，搶救室的燈才熄滅。

隨著搶救室的大門慢慢打開，大家的目光都鎖在門內。

封百果扶著顧小語，艱難地走了過去。

天磊率先走到醫生面前，雖是大冬天，但他的臉上一直布滿汗絲。

“醫生，我家少爺怎麽樣？”

“子彈與心臟擦肩而過，這是不幸中的萬幸。”醫生傾吐了一口氣。

“通過手術，子彈終於取出，慕容二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。”

“只是他失血太多，加之身上多處骨折，什麽時候能醒過來，還是未知之數。”

聽了他的話，顧小語直接軟倒下去。

幸好有封百果扶著她，她才不至於倒在地上。

封辰默輕輕接過她，把她摟在懷中。

“封總，我要留下來，至少等雲飛醒來，可以嗎？”顧小語一臉哀求擡頭看著他。

這是她這三天以來，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。

可，那是為了另一個男人，封辰默的心情完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。

他蹙了蹙眉，沈聲道：“好。”

得到他的回答，顧小語再也撐不住，昏倒在封辰默的懷中。

慕容雲飛要在特護病房觀察一個晚上，封辰默讓人給顧小語辦了入院手續。

醫生給顧小語檢查了一遍，發現她並沒有受傷。

他給她開了些安神的藥，才離開病房。

封辰默瞅了龍逸飛一眼：“沒事做？”

“有，很多。”

龍逸飛沒有跟他計較什麽，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神態。

“還不回去。”封辰默冷聲道。

“好，我回去了，記得照顧好小語，不然爺爺不會放過你。”

龍逸飛雖然是很親和的話，但，話語內卻藏著警告。

封百果斂了斂神，低聲道：“我想留下來照顧小語。”

她的話在征求龍逸飛的意見，也許是因為他們同住一個屋檐下吧，封百果並沒有想太多。

“好。”龍逸飛頷首，轉身離開。

看著病房的門被關上，封辰默才淡淡道：“去準備一些衣服，先給丫頭洗洗。”

這丫頭一直不願意去檢查，不過看樣子，她並沒有受什麽傷害。

沒受傷是好事，可是，卻是因為有別的男人的保護。

這一刻的封辰默，心情覆雜到連自己都理不清，看不透……

……

顧小語一直噩夢連連，封辰默抱著她，稍微安靜一會兒，突然又開始囈語。

“不要，不要再打了，不要……”

“雲飛，你走吧，不用管我。”

“小心！求你們不要再打了……”

“快走，不要管我，他們的目標是我，快離開，雲飛，求你快離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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